華中農業大學教授趙書紅堅信:做人要知足,做事要知不足,做學問要不知足
科研前線的生活怎麼樣?看她怎樣在基因組上“跳舞”
她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事眼裡敬業的女博士,孩子心中的好媽媽。從事科研工作20余載,她一直對“做人要知足,做事要知不足,做學問要不知足”這句話有著深刻的理解,對豬遺傳育種研究保持精准的“定位”。她就是華中農業大學農業動物遺傳育種與繁殖教育部重點實驗室主任趙書紅教授。
這個“做事潑辣”的女孩很快打動了其他同事
出生在河北、初中時隨父親所在部隊到內蒙古生活的趙書紅,對年幼時老家糧食短缺的印象特別深刻,在高考填報志願時毫不猶豫報考了糧食專業。然而,她卻被陰差陽錯地調劑到哲裡木畜牧學院(現內蒙古民族大學)攻讀畜牧專業。
由於班上大多數同學是調劑而來的,學校便安排了專業教育課。趙書紅從老師那裡開始認識到了畜牧專業的前景,再加上對動物的喜歡,她迅速成為名副其實的“學霸”——一等獎學金拿到“手軟”。
1992年8月,趙書紅碩士畢業來到華中農業大學工作。華中農業大學教授彭中鎮記得,8月的武漢天氣炎熱,“當時實驗室需要裝修,趙書紅就獨自聯系並從武昌跑到漢口採購同位素屏蔽設施所需材料。”
這個彭中鎮口中“做事潑辣”的女孩很快打動了其他同事。頭三年,她作為主要負責人之一參與組建了華中農業大學第一個動物分子生物學與育種實驗室,成為2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的主要完成人。20世紀90年代中期,趙書紅利用簡陋的實驗條件在豬中建立了單精子分型遺傳作圖技術,這在國際上也是第一次。
她研究的是針對不同品種的豬,發掘影響產肉、繁殖、抗病等性狀的基因
據統計,豬肉佔到我國肉食消費的65%。人們一直希望豬長得快、瘦肉多、病少、飼養成本低,因此,以數量遺傳學為指導的常規選種與改良技術在豬長期改良中佔據重要地位。
目前,豬的基因組已被破譯,有2萬多個基因,但基因組作為一個整體如何工作,如何協調機體細胞的生化反應,現代生物技術如何對改良起到更多、更大作用?趙書紅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
一個優良豬品種,需要幾代人、幾十年工作才能育成,不僅費用高,而且選種准確性有限。“若能利用分子改良技術與常規技術結合,這一現狀或能改變,將來甚至能在‘豬寶寶’剛出生時,就通過分子技術幫助人們決定哪一頭豬值得留種。那該多好!我所做的研究正是為這個目標而努力。” 趙書紅說。
同事們經常說,趙書紅的工作就是在豬的遺傳基因組上“跳舞”。她研究的是針對不同品種的豬,發掘影響產肉、繁殖、抗病等性狀的基因。目前,趙書紅研究團隊已揭示部分基因對重要經濟性狀調控的分子機制,找到部分有育種價值的基因,利用大數據開發了精准育種的全新算法,通過與育種公司合作,正努力將研究成果逐步運用於全國生豬育種產業。
趙書紅課題組一直參與國際豬基因組計劃,她和學生作為參與作者的文章2012年在《自然》雜志發表。2009年至2011年,她還應邀擔任國際動植物基因組大會動物基因組組委會主席團成員。2014年4月下旬,趙書紅應邀到蓋茨基金會做了家畜整合組學與技術創新的報告,她的研究得到了國際同行的肯定和認可。由於在我國豬基因組基礎研究等方面的貢獻,趙書紅先后獲第八屆中國青年女科學家獎、第十二屆中國青年科技獎。
別人放假是度假,趙老師的假期則是用來看病的
趙書紅到實驗室比很多學生都早,早上8點不到,她肯定出現在實驗室,進入工作模式。
“別人放假是度假,趙老師的假期則是用來看病的。”她的學生們說。由於常年勞累,趙書紅患上了嚴重的頸椎病,有次到校醫院挂點滴,她還不忘帶上筆記本看文章。
每年寒假前,趙書紅總會邀請學生到家裡聚聚,吃個團圓飯,動手包頓餃子。實驗室裡有幾名留學生,趙書紅組織他們成立了語言角,每星期和大家聚在一起交流,提高他們的漢語水平。
趙書紅喜歡和學生在一起,她說“那種感覺不錯”。趙書紅在課堂上總設法讓學生不打瞌睡,“我喜歡互動教學,在課堂上就像講故事,學生們覺得不錯。我教過雙語課,英文幻燈片,漢語講課,打印材料發下去,大家讀幾分鐘后,就開始提問。‘什麼是家畜育種?’‘何為標記輔助選擇?’一步一步引導和互動中,大家就對這個熟悉和掌握了”,趙書紅笑著說,“上課不能繃得太死,學生累老師累,浪費時間也學不到東西。”
談到未來,知不足的趙書紅很有緊迫感、危機感,“希望我們在基礎研究領域能再發一些影響力更大的文章,一些成果能夠跟育種公司合作進行嘗試和推廣,讓華中農業大學在豬基因組和育種方面在國際上有更重要的地位,被更多人認可。”(記者 蔣建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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